注: 1.梧裕茂,1940年至1944年在龙城中学就读,组织领导龙中学生开展过护校斗争、罢课行动,1944年8月在柳江农村组织过抗日游击队,1945年9月抗战结束后转入柳州中学读书,并担任学生自治会主席, 1946年8月,在中共地下党的安排下加入民盟,是民盟柳州分部筹建阶段发展的第一批盟员之一,并于1947年5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柳州解放前夕,在中共地下党和民盟组织的领导下,梧裕茂带领柳州中学、龙城中学等学校的学生开展了抗议美军暴行运动、“六•二”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罢课斗争。
2.本文转载自柳州日报《传奇人物梧裕茂的特殊使命——柳南区流山镇历史文化故事探秘之一》(2022年4月7日 03版)、《凌云壮志贯苍穹——柳南区流山镇历史文化故事探秘之二》(2022年4月8日 05版),作者系全媒体记者李广西。
柳南区的流山镇历史悠久,秦朝隶属桂林郡。新中国成立后,由柳江县管辖,现在划归柳南区。
柳州日报记者几次到流山镇实地采访,所到之处听到最多的一个名字就是梧裕茂,他是何许人也?当地干部群众为何给他这么高的尊崇。说起梧裕茂,流山镇党委书记陈勇华和当地人一样,有太多的自豪和骄傲——梧裕茂是流山镇第一名共产党员。那么,革命前辈梧裕茂留下了哪些感人至深的故事呢?
数字疑云
2022年3月31日,流山镇的天空上飘着淅沥的春雨,春风拂面,让人思绪万千,追忆连连。在流山镇党委宣传统战委员韩芳华的引领下,记者找到梧裕茂的侄儿梧承利以及流山镇广荣村党总支书记韦绍宜采访。
根据采访对象的讲述和《流山百年》资料的记载:抗日战争期间,进步青年梧裕茂等人率柳江青年抗日挺进队在流山逢吉坳抗击日军,拉开了抗日游击队在流山的抗日序幕。
讲起抗日故事,有一件事特别有意思,就是“青挺队”在拉创弄里袭击日寇打死的日军数量上记载表述不一,有的资料说击毙日军20多人,打死战马两匹、缴获一匹,也有的说是击毙击伤日军20多人。数字是怎样统计出来的呢?没有任何说明,让人疑虑丛生。
那么,历史的真相是什么呢?记者查阅漓江出版社出版的《再现熊柳生》一书,作者韦太平、黄子君曾采访“青挺队”队长石宝熙,老人回忆说,1945年1月25日,“青挺队”及自卫队和农民武装150多人在拉创伏击一支100多人的日军队伍,尽管我方占据阵地优势,居高临下,熟悉地形,但由于是初次作战,有些队员很慌乱、有的甚至忘记放枪。战斗打了一天多,直到天黑后作战经验丰富的日军才趁夜色突围出去。我方有3名队员和村民牺牲,一名队员受伤,打扫战场时,从血迹判断估计对方有20多人死伤。应该说,这个说法是相对客观的,但也只是一个推测,没有其他证据证明它的真实性。
许多读者知道,一些抗日神剧为了体现我们的神勇,描述的日军不堪一击,这是不真实的历史呈现。如果日军容易消灭的话,我们的抗日战争为何还要艰难地打14年。记者在写《铁血八桂》着作时,曾采访过许多抗战老兵,他们谈及日军的单兵作战能力和军事素养要比我们高很多,武器装备更加不用说,战斗力强过我们好多倍。因此,对拉创伏击战击毙日军20多人的说法记者是存疑的。究竟是日军还是日伪军、究竟是击毙还是击毙击伤,要弄清这个历史真相,需要历史研究者进一步查证相关史料,才能解开这个数字谜团。当然,我们伏击战斗是成功的,这是不争的事实,为鼓舞斗志奠定了基石,这一战,让“青挺队”名声大振。
资料记载,梧裕茂当时还是龙城中学的一个学生,“青挺队”骨干中还有许多学生。这就让人不解了,这个学生为何有这么大的能量?他身上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秘密会议
梧裕茂前辈曾于1988年5月写了文章回忆自己的革命故事,讲述在地下党的组织指导下,他领导柳州学生抗议美军在北京的暴行运动,其中提到如何在特务眼皮底下召开秘密会议的事。
翻开他的简历可以看到:他于1919年11月出生在流山镇广荣村的中吉屯,后迁到流山村的太平屯。父亲梧恩鸿一生务农,生有一男三女。梧裕茂为老大且是独子。他年幼聪明,勤奋学习、成绩优秀,满腔热血、立志救国,在党组织的教育引导下,追求革命真理。1940年至1944年他在龙城中学就读,组织领导龙中学生开展过护校斗争、罢课行动,1944年8月在柳江农村组织过抗日游击队,1945年9月转入柳州中学读书,并担任学生自治会主席,1946年8月,在中共地下党的安排下加入民盟,并于1947年5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柳州解放前,他带领柳州中学、龙城中学等学校的学生开展了抗议美军暴行运动,以及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罢课斗争。
事件起因是:1946年12月,北京发生美国水兵奸污北大女学生沈崇的事件,北大罢课抗议美军暴行,全国学联发出通知声援。在地下党组织的指导下,当时已经是柳州中学学生自治会主席的梧裕茂秘密召开会议,研究声援行动。
第一次秘密会议是在柳州中学礼堂左侧图书室开的。当晚,负责图书室的管理员带孩子和丈夫上街了,把图书室的钥匙交给学生们。大家分析认为,不能像以前一样公开罢课,只能秘密开会,秘密串联,并成立柳州市抗暴的学联,领导全市学生对敌人开展斗争。会议推选梧裕茂来领导这次运动。
当晚梧裕茂在图书室刻印电讯和传单并分好工。之后的一天晚上,在预定期内,学生们准备在柳中礼堂集中后再到图书室开会,遭到有特务嫌疑的同学冯晋礼的监视而作罢。
后来,大家改变了秘密开会方式。
为了迷惑敌人,学生会通知各班立即举行班级歌咏比赛。于是,柳中礼堂出现了歌咏比赛的场景,有意思的是:幕布前是表演,幕布后是秘密会议。
经过艰难的努力,学生们通过秘密发放和邮寄传单,扩大了事件影响。1947年春,柳州行署专员尹承纲召开各中学校长会议,训斥校长们对学生管教无方:“学生被共产党利用分发抗暴传单,你们是为党国培养人才,还是为共产党培养人才?”
国民党当局开除了柳中高11班学生陈德光,勒令柳中高11班刘瑞义等二人转学,警告柳中高11班的梧裕茂、韦中平等人。但当局不把梧裕茂作为柳中学生,而作为龙中附小老师对待。原文是这样:“查龙中附小老师梧裕茂把传单交给柳中高11班学生韦中平拿到桂林去印刷,是违犯戡乱条例。念其年幼无知,特给予警告。”为什么梧裕茂成了龙中附小老师呢?原来是柳中校长王剑功所为,一来为了减轻自己的责任而捏造,二来可以点龙城中学的名,是一箭双雕之计。
在此之前,梧裕茂在龙中读书时,就成功地开展过护校运动。有一段时间,第四战区国民党部队的后方医院占驻龙中校园,师生们没有地方上课,在高天骥校长和进步教师蒋宗鲁、伍焕新的领导下,梧裕茂组织同学扛黑板到街上上课,后又去第四战区长官部请愿。在四战区中共特支秘密党员的暗中支持下,国民党部队无可奈何地把校园还给了学生上课。
要知道,敢去第四战区长官部请愿是要点勇气和谋略的。梧裕茂敢去,是因为他身负特殊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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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月11日,记者联系上了梧裕茂前辈的儿子梧承力先生,进行电话和微信采访,梧承力说:父亲他们组建的柳江青年抗日挺进队是受原柳州日报社长罗培元指导的。
自流山拉创一战后,“青挺队”不断地和日军作战。形势的发展使斗争越来越复杂艰巨,“青挺队”感到没有正确的指导思想就不会有强大的战斗力。如何去找党组织?当时,梧裕茂在“青挺队”的职务是对外联络,这一重要任务落到了他的身上。
《再现熊柳生》一文记载:1945年2月,熊柳生和石宝熙决定派负责对外联络的梧裕茂去寻找党组织,身负特殊使命的梧裕茂出发了,他能够完成这一光荣任务吗?因为任务艰巨,谁也不知道结果。梧裕茂先是去柳城县找县民团副司令张镇道(中共地下党员、曾任龙中老师),未果,却在罗城县黄金乡碰见柳州日报警卫队。梧裕茂曾是罗培元妻子吕维多(中共地下党员)的学生,吕维多在龙中当老师时,认识学生自治会主席梧裕茂,但罗培元在此之前并未见过梧裕茂。当时,柳州日报社长罗培元(中共桂北联合工委负责人),因不了解梧裕茂的背景,没有直接回答梧裕茂找组织的请求,只是交待说,你们把队伍带好,总有一天共产党会找到你们的。后来,这个特殊使命让和罗培元关系密切的熊柳生完成了。
1988年5月,梧裕茂又写了一篇回忆文章,讲述自己参加民盟的来龙去脉。
他自述说:1945年9月,在组织安排下,转到柳州中学读书并担任学生自治会主席。
1946年暑假,民盟广西省支部的李卓彰从桂林师院到柳州龙中任教。当时,地下党员石山征求他(梧裕茂)的意见,要他帮民盟做点事情。他问做民盟的工作对共产党的事业有无妨碍?石山同志说目标是一致的。后来,他便带着联络符号去龙中找李卓彰,宣誓后加入民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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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邹子樵也加入民盟。从此,三人开会碰头,布置去发展盟员。
他先后发展了韦彩然、何意章、吕志刚、龙惠兰、柯阳、蒋志飏等人加入民盟。龙惠兰发展了钟书鉴,钟书鉴又发展了罗群、尹曼华等8人,柯阳发展了杨美芬等。
1946年8月,李卓彰找他说研究要办一个小学,同志们来柳州,要有一个住宿地,不然到旅社住不安全。研究结果是:办小学条件不具备,先办升中学的补习班。
他和韦彩然商量后,向高天骥校长汇报并得到支持。后动员柳中的盟员和进步同学义务来上课。老师们的课上得很好,学生们愿听,师生关系好。
1946年12月中旬,李卓彰又找他和韦彩然研究办龙中附小的事。因为办小学要经县府教育局批准,手续麻烦,办龙中附小就不用上报了。但经费如何筹集呢?韦彩然建议到贵州买牛回来卖,作为办学经费。高校长亦答应给本钱。放寒假的前一天晚上,他同韦彩然领了钱。第二天上贵州,但回来遇着大麻烦事,还差点牺牲了。
虎口脱险
据梧裕茂自述文章记载:这次贵州之行,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
先是有一头公牛闯祸,挨赔礼道歉。事情是这样的,在贵州境内,赶牛回广西的路上。在沿途有一头公牛乱闯进农民家,搞坏了人家的东西,挨赔礼道歉。倒霉的事接二连三,当他们赶牛快到广西南丹时,在一个芭芒丛中碰上一只小老虎。帮赶牛的几个农民纷纷向后跑,有一个被吓呆了。当时他上前看到小老虎,就蹲下抓几把沙子,用力向芭芒草上撒去。芭芒草沙沙地响,小老虎赶快回头跑上山去。这是打鬼子时,农民教他这个赶走老虎的方法。原来老虎怕鸟在树上拉屎下来,落在背上会生疮。撒沙子,从芭芒上落下,老虎就认为是鸟拉屎,故跑掉。被吓呆的那个农民,再不愿帮他们赶牛了。这样,原来每人赶五头牛,现在每人增加一头,更加感到困难了。
紧接着,赶牛队伍到了南丹。他们就从那里坐汽车先回柳江三都。车上用的是帆布大布棚,有九个油桶,还有一个小孩和老板睡在木油桶上。梧裕茂和韦彩然开始都站在不到两尺宽的地方,后来他打瞌睡坐在脚下的小油桶上。到了河池大山塘下坡时,突然意外翻车,韦彩然被甩出到畲地上。韦彩然清醒后,过来看车,后来,把油桶慢慢移开,把他从倒盖的车厢内拖出来。但由于梧裕茂后脑被小油桶碰撞,人休克了,韦彩然见状大哭。过一阵子梧裕茂醒了,大家扶他到公路下面休息,这时,他感到全身疼痛。那次汽车翻车,死了四个人,他和韦彩然受伤。
这还不算,更大危险还在后面。
当时,约有半个小时后,河池医院派人抬来一副担架。走近时,梧裕茂认出带队来的是龙中初14班同学。在学校时,地下党员刘准告诉他,这位同学政治上不可靠,当众人面前他又不好讲。救援人员带来的治伤药水,哪里痛他就擦哪里,一面擦药水,一面想逃脱的办法。当他擦完药后,有人劝上担架,他就挣扎站起来说,没事,可以走。拼命压稳脚步走在公路上,让人看不出是受伤的样子。刚走约300米远,从大山塘开来一部空的军车。他摇手叫停,司机想多捞点钱,立即停车,连价钱都不讲就上了车,这时他才把情况告诉同行的韦彩然。怕人来追踪,到金城江时就改乘火车到宜山,后又改乘汽车回三都。
回到三都后,伤还未治好,牛就卖完了。韦彩然又派人去贵州买牛,平均每头牛都赚50多元,教育经费终于有了着落。
通过学生运动和组织抗日武装的锤炼,梧裕茂的机智勇敢充分得到体现。
智勇双全
1944年8月,梧裕茂在柳州市龙城中学地下党员张镇道布置下,回到老家组织抗日武装。梧裕茂让父母卖了一些田地筹钱,买了两支长枪和一些子弹,在流山乡逢吉村宣传抗日思想,发动房叔兄弟梧恩连、梧裕惠等人和附近村青年20多人18条枪,组成了柳江县流山乡抗日武装队伍。中共党员赵松山负责政治思想工作,梧裕茂负责军事指挥。
1944年11月,柳州沦陷。12月中旬,驻守在流山街的一股日军企图到逢吉村抢掠物资。梧裕茂率领流山抗日队伍在上吉碾房埋伏,打伤3名日军。遭到突然伏击后,日军被迫逃回流山街。
1945年6月初,日军大批撤回柳州市。6月底,罗培元派温流(中共党员)及2名武装战士到柳江成团乡,向青挺队几个骨干传达指示说:“日本侵略军败退已成定局,国民党即将回来,斗争形势已变化,我们也要改变斗争方式。该回学校的回学校,该务农的回家务农,没有去处的由熊柳生安排,隐蔽武装力量,准备再战。”
1947年8月,梧裕茂派爱青会员韦运禧到柳江县土博乡的西朗山区开展活动。这年冬天,梧裕茂乘火车到柳州向党组织汇报工作,组织给了他一沓传单资料,他用布把资料包成包袱背在身上。在柳州站乘火车返回流山时,乘警对梧裕茂盘查,叫他打开包袱检查。梧裕茂机智而镇定,先发制人地把包袱放在茶几上,厉声地对乘警说:包内有黑名单(特务专用词)及绝密公函,如果失密,有人潜逃,你该当何罪?乘警见他这样有来头,怕惹事,就不敢检查了,真是有惊无险。
经过韦运禧的串联发动,1948年5月在西朗的一批进步青年秘密成立了同学会,以同学会的名义发动群众起来“反三征”。
1949年9月,属广西省农委领导的中共上(林)忻(城)工委派梧裕茂等人回柳江县建立党组织,开展武装斗争。同月下旬,梧裕茂、江明、韦君毅在莲花村召开会议,正式宣布成立中共柳江县工委(属上忻工委领导),梧裕茂任书记。工委成立后,即着手组建游击联队。
10月上旬,柳江县工委将各乡村的武装统一整编成桂西北人民解放总队第七联队。10月20日,上忻工委更名为都宜忻工委,其领导的桂西北人民解放军第五团改编为都宜忻人民解放总队。11月,柳江县工委改为柳(江)柳(城)宜(山)边区工委,工委领导人的职务不变。工委所领导的桂西北人民解放总队第七联队亦改称为都宜忻人民解放总队第四联队,梧裕茂任联队长兼政委。联队下辖3个大队6个中队,共有队员300余人。这支游击队在斗争中不断发展壮大,其活动范围包括柳江县西南、柳州城郊西北、柳江与柳城交界的乡村及宜山与柳江交界的几个村,形成了一支力量比较强大的武装队伍。
1949年11月24日至28日,这支武装在柳江县境内的六道坳打击国民党反动派通讯兵,缴获不少通讯器材;在板江坳袭击国民党南逃的小股溃军;在百朋至白山铁路线上追击国民党交通大队;在福塘乡龙吉村围歼国民党广西绥靖公署第三支队第三大队,生俘其头目等160余名官兵,取得了辉煌的战果。
1949年11月25日,梧裕茂在流山街与四野第39军117师师长对接,师长说:“我是五台山”。梧回答:“我是林岗”。对方又问:“南方局书记是谁?”梧回答:“以前是方方,现在是叶剑英。”暗号对上后,他们相互拥抱。
无私奉献
2022年3月31日,梧裕茂的侄儿梧承利告诉记者说,1948年7月,梧裕茂告诉家里人说,他要去广州读大学,家里给了他一笔钱(约60担谷子的票子),原来,他是去参加都宜忻游击队用做活动经费。这一故事在堂弟媳韦素琼的回忆文章《回忆茂哥二三事》中得到证实。韦素琼在文章中还说,许多游击队员在忻城吃不饱,梧裕茂写了一封信回来,请求父亲支援1000斤大米,家里的亲人立即想办法挑谷子碾成大米运送过去。1949年9月下旬,梧裕茂率队伍回到中吉屯后,发动家族的婶、嫂等做后勤保障工作,鼓励大家参加革命。因此,韦素琼成为流山妇女中第一位参加革命工作的人。
解放后,梧裕茂担任柳江县副县长,1954年4月,调离柳江,先后任宜山专区水利处副处长、广西农业厅合作处副处长、柳州地区林业局局长、国家统计局广西农业调查队副队长等。其间,1958年下放到环江县任县长(实际上到川山公社任党委书记)。1984年11月离休,1997年9月在南宁病逝,享年78岁。为了纪念他的革命功绩,流山人民专门建设“梧裕茂陵园”。
纪念碑文高度概括他辉煌事迹:
“凌云壮志贯苍穹,跟党革命救工农。
学潮震惊龙城府,立志置身报国忠。
逢吉拉创歼日寇,百姓父老举指崇。
柳州加入共产党,壮乡树旗建武工。
洛吉学社传马列,领反‘三征’救贫穷。
凤凰旗舞三边塞,星火燎原敌后宫。
四联队伍打游击,五星红旗耀长空。
叱咤风云惩腐恶,峥嵘岁月打先锋。
摧枯拉朽开新宇,扭转乾坤遍地红。
清匪反霸搞土改,打倒‘三山’帝官封。
身先士卒赤心胆,为国为民谋昌隆。
荣华富贵非君愿,拂袖清风毅从容。
一身正气立典范,后人缅怀铭心中。
英姿高尚今犹在,捧花悼念慰梧公。”
2006年10月,梧裕茂革命研讨会在流山举行。研讨会对梧裕茂的一生作出高度评价。他不图名、不图利,廉洁自律,两袖清风,为人民利益鞠躬尽瘁,始终保持一个共产党员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本色。和明朝的韦金田、清代蓝生翠并称为流山历史上的三杰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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